小麻雀不知道

去做想做的事吧

【瓶邪】重蹈覆辙39

我在杭州的盘口叫做吴山居,以前是我三叔徇私拨给我的,经常交不起水电费,从而跟着我三叔走上了倒斗的不归路,胖子讲故事向来虚虚实实,真假参半,我才不相信我背靠三叔这棵摇钱树,怎会贫穷至此,除非整个西湖边的小铺子都从我这里偷电。

走过西泠印社,旁边的确是一家古董店,叫做“王子规矩”。

我看向胖子,面露疑惑:“这是我的盘口,不是叫吴山居吗?这中二的名字是怎么回事?”

胖子脸上也有点诧异,嘟囔了句:“胖爷我的记忆没这么差吧,就是这儿啊。”他径直走进去,我和闷油瓶赶紧跟上去。

我本来以为就是一间卖古玩的小店,没想到布置得还挺像那么回事,偌大的牌匾镶着金边,门前金刻着一副对联:别处卖新吾卖老愈老愈好,伊人买旧汝买真越真越珍,正堂挂着“凝翔聚瑞”的匾额,秦隶苍劲古朴,衬得小店也有年头起来。

正堂是摆货的地方,分为前后两部分,以博古架相隔,不过我打眼一看,外面这些瓶瓶罐罐没几件真品,之前我还笑话胖子,现在看来,卖古董的难道都是这规矩?

  

胖子摸了摸架子上的花瓶,转头对我道:“天真,胖爷以我的神膘发誓,这绝对就是你的狐狸洞!看这假货还是胖爷亲自摆上的。不是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啊,以前叫吴山居多气派啊。”

我也一头雾水呢,难不成是我什么时候脑袋一抽换了牌匾?

既然是我的盘口,我正要进里堂看看,有没有熟悉的东西,就听里面传来一道声音:“本店不开张,买货请出门左转。谢谢惠顾。”

这是我的伙计?娘的这也太会偷奸耍滑了吧,胖子那员工还知道耍耍嘴皮子卖卖假货呢!

我气冲冲地冲到里面,对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人说道:“你被开除了!滚吧。”

  

那男人……不对,是个男孩,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,脑袋上可笑地缠了一圈白布,听到响动就睁开了眼睛,看到我两只眼睛立刻瞪成了杏仁:“吴邪!你没死啊!?”

我靠!我当然没死,活得好好的!怎么一个两个的见到我都要确认一遍?

那男孩跳下椅子,扑到我面前,围着我转了一圈,点点头:“祸害遗千年,果然苏万说的对。”

苏万?他难道是……“黎簇?”

黎簇一听我这语气,气得跳脚:“你他娘的吴邪,把我害到这个地步!怎么着?眼看没法收场了就开始装失忆?你对得起我吗?!”

一听这话,胖子看他的眼神顿时不善起来:“小弟弟,话可不能乱说,咱们天真清清白白的俊俏小……老郎君,为一人守身如玉数十载,怎么看得上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?”

我为了计划害死了十七个无辜的人,在手臂上划了十七道,黎簇是侥幸逃脱的一个,恨我是应该的,胖子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,便只顾着插科打诨不让我知道那些。

我接受他的好意,但逃避解决不了问题,拉开他看向黎簇:“你怎么会在我店里?谁让你来的?”既然黎簇已经从汪家出来,那应该意味着,他的部分应该结束了,能够脱身为什么还回来?

“我怎么会在店里?”黎簇气的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,我都怕把他的绷带跳下来,“你他妈说我怎么会在这?要不是为了我爸的下落,你以为我愿意再看到你这张脸!”

  

我吃了一惊,我说怎么这小子就心甘情愿入我的局,关根说得自己跟有多大魅力似的,谁知是把人家的老爸给绑了!胖子都不认识他,想必也不会知道我做的那些事。

不过这小子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完全相信,谁知道他有没有被汪家策反,反过来咬我一口。

我坐到躺椅上,想了想道:“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,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。”

“吴邪你……”黎簇咬牙切齿地要扑过来咬我,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,看得出来对于闷油瓶他还是有些忌惮的,没再口出恶言伤害我脆弱的小心脏。

闷油瓶正要说话,忽然转头看向门外,就见外面走进来两个十分有特色的人。

他们一个穿着粉色的衬衫,一个大阴天的戴着墨镜,施施然地、不打招呼地走进了我的铺子。

那黑眼镜看见我们这一屋的阵势,“嚯”了一声,最后看向我:“大徒弟,干啥呢这是?哑巴还没进门怎么就忙着立威了?”

这嘴贱的!一来就招惹个大的。

我嘴角抽搐了一下,看向闷油瓶,只见他脸色一寒,立刻放开了黎簇,出拳成风袭向黑眼镜。

黑眼镜看起来吊儿郎当的,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,在闷油瓶手下辗转腾挪,愣是没被碰到一片衣角,反倒是我铺子里的假货们遭了殃,扑通扑通地争抢着共赴黄泉。

我算是看出来了,他俩个切磋武艺,把我当冤大头呢!于是一边抢救我的瓶子,一边冲他们叫道:“要打出去打!不然就赔钱!”

黑眼镜闻钱色变,立刻扭腰弯了一个奇特的角度从他脚下抢救出一个仿宋的青花瓷,用衣角掸了掸灰,又给我摆上了,然后搭上闷油瓶的肩,哥俩好的拉着他往外走:“走走走,这抠搜徒弟净会讹钱,咱去外面培养感情……”粉衬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,黑眼镜立马改口,“呃……去外面打个你死我活。”

  

两人出去之后,我看向那瞎子的同伴。这人长得很美,却难得的并不女气,和闷油瓶一样,是一种绝对不会淹没在人群中的好看。即便不记得过去的交情,他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,一定就是替我收拾烂摊子的解雨臣了。

我冲他笑了笑,问道:“小花,他们……”

小花贵公子似的坐在我那躺椅上,黎簇在一边委委屈屈的站着,他的声音很好听,抑扬顿挫的像是在唱戏:“没事。他们交情深得很,用不着担心。倒是瞎子,有负所托,只怕是讨打呢。”

闷油瓶除了我们还有交情深的朋友?没听他说起过啊,两人看着就不像一路的,也不知道怎么厮混到一起的。

我胡乱想着,就听胖子奇道:“所托?小哥托付瞎子?什么事啊?大花,咱们这关系,你还打什么哑谜,小哥能托付瞎子干嘛,临终托孤?难不成他还有个儿子?!”

胖子说话真是荤素不忌,我瞪了他一眼,传说中的解当家也被他憋了个跟头,神色凉凉,摇摇头:“我怎么知道,两人喝酒发誓的时候也没当着我的面儿啊,”说着指了指我,“看,小三爷也被蒙在鼓里呢。”

闷油瓶现在没有百岁也已耄耋,我要是和他计较之前的事,恐怕说到我老死也论不完。娘的,之前还说他无欲无求清心寡欲呢,我这体质,倒霉就算了,难道还兼了乌鸦嘴的职?

我心里不痛快,看着讨债的黎簇也分外不客气起来,没办法,谁让这里就他一个小辈呢,弱肉强食是大自然的规律,便指挥道:“黎簇,把这打扫一下,不然不帮你找爸爸。”

黎簇瞪着我,看得出来他一边想呛我,一边又有求于我不敢太放肆,只好把扫把摔得震天响,当然我是听不到了,和小花一起进了内室,交换一下各自已知的情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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