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麻雀不知道

去做想做的事吧

【瓶邪】重蹈覆辙40

五年前,在张海客等人的设计下,我和胖子误打误撞地进入了墨脱的假青铜门,我的血“画”出了阎王的形状。那阎王无色无味,全身罩着一片透明的胶质中,盖住它几乎全黑的四肢和上面各种岩石和金属片制成的铠甲,完美隐匿于人前。当时我的心里隐隐出浮现一些想法。

汪家的有恃无恐与古潼京的发现催生了这种想法。在巴丹吉林暗无天日的地下,有人居心叵测用数十少年人的热血,与无数心怀鬼胎的探险者的欲望,筑成了一座罪恶之城,这是计划的基石。

张家用长生的童话控制着整个家族的成员,汪家自诩为卫道者,将自己同样奢求长生的真实目的隐藏在瓦解张家人的行动中。

打捞鱼塘的瓮棺,架设银川的蛇矿,他们破坏、重塑,将路填山、将河挖桥,原本顺遂的人生被改变,从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。

对我而言,上好的费洛蒙是那些饱含强烈情绪的,怨愤一帆风顺的人生至此天翻地覆,虽然这会使我难过上百倍、千倍。

时也命也,时来天地皆同力,运去英雄不自由。每一条信息记载一篇秘密,每一篇秘密控制一段人生。预测,控制,知道即拥有,原来那一段段的费洛蒙隐含着我早已察觉的隐秘。

当我接近无限地了解世界,那么我也就控制了世界。信息差的力量,或者说,命运,是会被人为改变的。

三分天注定,七分靠打拼。我终于明白了关根的话。

对于黎簇而言,或许我与汪家并无不同。唯一区别是,他还有自由的未来。

小花假死遁入暗处,用上我从墨脱带出的胶质,潜入汪家带出了黎簇,与此同时,被汪家囚入地牢的秀秀和胖子正伺机逃脱。借助黎簇发出的位置,我和各盘口的伙计也聚集到外围。

里应外合,汪家的基地,炸了。

被安排的命运竟也能逃出藩篱,被欺压的弱小竟也能吞天噬地,被杀死的傀儡竟也能绝地反击。设计并险胜汪家的我,在这一刻,终于战胜张起灵,荣升为汪家Top one的眼中钉肉中刺。

时间终于来到那一天。

8月17日,我遵循承诺,带着全部身家,与生死好友,浩浩荡荡地去长白山接一个人。妈的,他失约了。

农历八月十七日,我再一次遵守承诺,带着微弱希望,形单影只地赶去长白山,结果遭遇汪家伏击。我也失约了。

  

给重生的我梳理了一番,小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:“我就猜到你不死心,非要再试一次,”说着他摇摇头又笑了,“两次去特地长白山都没接到,反倒在路上误打误撞又勾搭到一起了,你俩这也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没缘。”

唔使讲咩!

胖子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开我玩笑的机会,立刻抢白道:“何止有缘?!你看天真,面泛桃花,颜色红润,这不妥妥红鸾星动之相吗,以胖爷看,两人的红线都要打结了!”

他正胡言乱语得欢快,房门被打开了,闷油瓶和黑眼镜一前一后的走进来,后者肉眼可见的老实了很多,扭曲着脸揉着肚子往小花跟前凑,难道两人动真格的?

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闷油瓶,见他面色平常才放下心来。然后我就看到门外还跟着一条小尾巴,我定睛一看,这不就是给闷油瓶巧克力的那女人吗!

  

就这么半天功夫,那女人换了衣服,居然还做了头发!大波浪卷柔顺地贴着她的锁骨,显得脸更小了,像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一样。

她努努嘴,让黎簇给她搬了个椅子过来,令我惊奇的是,黎簇这刺儿头居然毫无怨言,想来美女的力量是无穷的。

这女人看了一圈,最后视线落到小花身上:“花儿爷,人都到齐了,可以考虑我当初的提议了吧?”

还没等小花说话,黎簇奇怪的问道:“什么提议?”

女人营造的严肃氛围立刻被他破坏,她像驱赶小鸡似的摆了摆手:“去去去,大人说话,小孩别插嘴。”

黎簇一听这话出离愤怒,叫道:“我为党国立过功,我为组织流过血,怎么,现在我旁听都不行了?吴邪!”黎簇说完瞪着我,盯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烧穿。天地良心,我好无辜。

胖子忙站出来打圆场,玩笑道:“你这女人说的没头没尾,我们哥仨也是两眼一抹黑,干脆说清楚,这小孩愿听就听着呗,到时候号子里也多个牌友不是。”说着冲黎簇眨了眨眼,黎簇哼了一声,耿着脸就是不走。

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叛逆吗?要不是我是幕后大Boss,躲都来不及呢!

  

“行,那我就从头说,”女人看向闷油瓶,“张小哥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,我叫梁湾,曾经是你的医生。”

“梁湾?!”我心下一惊,幻境中,关根曾告诉我,汪家的族长就叫梁湾,更久以前,汉尼拔也说过,他们的族长是个女人。

她居然还给闷油瓶看过病,那她会不会在他身上动什么手脚?虽然汪家也分保守和激进,但是也不可完全轻信。

梁湾看着闷油瓶继续道:“我注意到你,是因为你身上的麒麟纹身,我背上也有一只凤凰,遇热则现。我知道这不是巧合。'时间在这件事情上不起作用',我调查过很多资料,始终没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……”

“时间并非无限,只是被覆盖掉了,”闷油瓶淡淡道,“这并非常理,只有进入到那个地方才能明白。”

梁湾听完,苦笑道:“你真是……连自己都骗。”她又看向我,“后来吴老板引我去巴丹吉林,进入到地下工程,我和黎簇被汪家人掳走,我才得知,我竟然是汪家族长。”

她说完沉默了一会儿,用手抚了抚头发,看向闷油瓶:“我听说你为了家族甘愿牺牲自己去守门,我是不愿意的,什么劳什子族长,谁爱当谁当,我大好年华可不能蹉跎到这种事上,不过要是联姻的话,”梁湾冲闷油瓶抛了个媚眼,“我倒是可以委屈一下。”

此话一出,六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闷油瓶,我咳了一声正要说话,就听黑眼镜拊掌笑道:“哎,哑巴,这感情好啊!一联姻,不仅终结了数百年的家族之争,收编了张汪两家,在这倒斗界你横着走都行啊,顺带着还解决了你这大龄青年的婚姻问题,一举多得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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